好的操盤手之定義:能夠連續多年獲取穩定持續的連續複利回報。
能夠符合這個要求的已經是少之又少。可是,一旦某人符合了這個條件,如果其個人資產已經到達某一數量,他只需要操作自己的資金就可以獲取滿意的回報,還會對操作別人資金獲取10%-20%的分紅提成感興趣嗎?(這裡面一個關鍵問題是國内期貨市場容量有限)。我舉個例子:比如,某個優秀的操盤手已經為自己積累了用於投資的幾百萬的資金。每年平均獲取20%-40%的回報。可能只有上億的資金才會讓他在數量上覺得比自己做好。但是,上億的資金在操作上畢竟不是簡單加幾個零而已。而對於比較少的資金,他還要想到對自己資金操作的不利影響,以及自由和閑暇的喪失,很有可能會不感興趣。
所以,想要找好的操盤手,其成功概率很低。唯一的希望,就是抓住某個可能會成為優秀的操盤手,在其還沒有從市場上賺到滿意的資金前這段時間。
期貨市場裡的人,有很多種分類方法。有種分法可以把人分為兩類,一類是拉客戶的人,一類是操盤的人。
我見過的拉客戶的人,他們的觀點是,技術要研究,客戶也要去找。而他們的技術一般研究到可以說的頭頭是道的地步,主要的精力放在拉客戶上。至於作盤,他們也作,但是賠的可能性比較大,最後,客戶終究也拉不上了。
我見過的第二類人,是能坐下來琢磨技術的人,他們對交易有熱情,能夠受在電腦前看盤十小時沒任何怨言,願意熟悉看盤分析軟件,願意研究技術和基本面,對技術書籍有收集怪癖。因為他們的精力都放到技術上了,所以他們本身沒多少資金,往往都是自有資金,沒有客戶。
其實,世界是多樣的,生物群落裡有各樣的物種,這是自然界保證生物多樣性的方法,期貨市場也不例外。不過,各種人生存的方法不同。拉客戶的人,實際上是搞營銷的人,從性格上來說他是跑路交際的人,但是他卻還做單。琢磨技術的人,是未來操盤的人,他沒有與人交際的長處,沒有說服人掏錢的能力,但是,有時他為了做單子,卻仍然有時要為拉客戶苦惱。
現在的問題是,中國的期貨市場就是這樣,分工的並不細致。我想,培養一個操盤的好手,應當有搞人力資源的招攬人馬,有培訓的手把手的教技術,還有專門用於給他們試手給市場交學費用的資金來讓他們操作,並有把關的最後鑒定結果,淘汰不適合者。而上面說的兩類人,能夠坐下來研究的那類人,應當是操盤手培養的重點,而善於搞客戶關系的,應當讓他們專門從事市場拓展。這是公司化企業化的行為,但是,中國沒有這樣的企業。
現在能坐下來的人,對技術、市場本身感興趣的人,最痛苦的其實是沒有一個成長的環境,甚至技術,也是自己磨練出來的,因為要摸索,損失的必定不少,而且要走不少彎路,需耗不少時光。在最困難的時候,他就全憑一個渺茫的相信自己能成的信念支持自己了。而當其成長起來的時候,該付出的成長成本都已經付出了,到了收益的時候了,當然想好好的給自己做,沒精力給別人做了,沒理由自己付出很多成本的事情,大頭的好處讓別人得了。
而且,根據我觀察,大部分即使在最困難時刻也不下工夫去找客戶,而是仍然將精力集中於市場本身的人,一般是不願意受束縛,不願意承擔責任的人,這不是說他們將責任不當回事情,而是相反,他們把責任太當回事情了,他們會跟你說:“自己的戶頭都贏利不了,怎麼敢給人帶戶?人得負責任的!”而當他們已經成熟的時候,他們必定已經資金充足了,期貨市場成熟的標志就是賺了錢,當然更不需要承擔責任了。
而對於善於搞客戶關系的,其實真正的技術往往並不高明,他們太浮躁。技術本身本就是知道跟用好是兩個層次的事情,也就是說理論跟實踐是不同的兩件事情。其實無論是誰,只要看望三五本經典的技術分析書,看段時間的盤,都可以在Call客戶的時候指著過去的圖表說的頭頭是道,但是,用這些工具在未來的市場中構建一條獲利的通道,那又是另一回事情。搞客戶關系的,往往將太多的精力分散到其他事情上去了,在市場中的風險就變大,最終賠錢。
客戶實際是一種資源,一個人潛在的客戶資源數量是有限的,只是無法量化的太清楚而已。如果一個人總是開發客戶,卻無法為他們獲得一定的讓人滿意的利潤,而且還賠了錢,那客戶就開發一個少一個,最後耗盡了資源,自己幹不下去了。而更壞的是,還破壞了資源,這些個客戶可能一輩子不再相信任何來開發客戶的人,即使這人真的是個能贏利的人。
所以,在市場中存在這樣兩種人,找操盤的人是很難的,因為你必定遇到其中一種人。如果是開發客戶而水平沒達到能夠獲利的,你不能指望他給你帶來收益。另一種人,應當是你去找他,而他估計是不會輕易來找你的。而且,在他成熟之前,也可能給你造成資金損失。
古語說,千裡馬常有,伯樂不常有,那意思肯定是說當伯樂比用技術分析在市場裡獲利只難不易,找個操盤手,就正是在幹著這伯樂的買賣,能不難麼?
轉貼註評:
股市張無忌:有種分法可以把人分為兩類,一類是拉客戶的人,一類是操盤的人。能夠坐下來研究的那類人,應當是操盤手培養的重點,……
文中第二類人,最好把能夠坐下來研究的那類人與作者想要搜尋的潛在長勝操作者區分開,這完全是兩類人。那些沒有意識到這種區別的能夠坐下來研究的那類人基於文中的原因,都會逐漸自我消亡。單單這一個話題,就可以延展出許多大篇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