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證券市場中,微妙存在於每一個價格運動趨勢。
如果你前天曾經買了500股“深發展”,你是否想過,如果你沒有買這500股,現在的價格會是什麼?比現在高?比現在低?還是和現在一樣?
如果你不曾買過“深發展”,那麼設想一下,如果你曾經買了,那麼現在的價格又會如何?
無數的你在市場中,做了這樣或那樣的行為,你們的每一次交易,都深深地、微妙地影響著價格的運動。
正是微妙的影響,價格運動形成了趨勢。
微妙的影響能夠使“不可能”成為“可能”,許多普通人為追求真理而採取行動的時候,將改變整個民族的意識。
所謂的“不可能”的事情,孩子們天生就會。後來他們大了,進入了一個僵化的世界,這個世界已經被他們的上一代所確定,“不可能”的事情被拒之門外。
混沌理論告訴我們,世界永遠在運動,任何環境都可能被改變,我們今天認為的不可思議的事情,在明天也許就是現實。
蝴蝶的翅膀永遠在扇動著,永遠在變化著,永遠會在不經意的時刻在產生不可估量的影響,人性的力量絕對不會固定不變。根據混沌理論,一個人或少數人,無論他(他們)是否有絕對的權力,都可能通過微妙而深刻地影響整個世界。
啟示之三:結構
如果你曾經仰望天空,或者觀察連綿起伏的群山,你就會有所感悟:大自然中反複出現而又變化無窮的事物讓人興奮,又讓人迷戀,自然的模式是那麼令人熟悉又出人意料:天空中的雲層似乎都是一樣的,但是又各有不同,起伏的山巒似乎都是一樣的,但是也各有不同。
“分形(Fractal)”一詞首先是由數學家芒得佈羅特(Mandelbrot)提出的,如今已經廣泛地被用於混沌理論中。在中英文詞典中,Fractal的意思是:(經典幾何學中沒有表示的)不規則碎片形。
分形指的是自組織系統中,物質或運動的自我相似的軌迹、軌道、標志、形態和結構,通常以結構作為統稱。分形可以在天上見到,地下看到,在我們的週圍找到,在我們的身體中感覺到,可以說,分形無所不在。
自然分形的一個經典例子是海岸線。芒得佈羅特在一篇論文中,提出了一個看似簡單,卻是極其複雜的問題:英國的海岸線有多長?
假設我們用1:1,000,000的地圖,可以根據圖中海岸線的長度,擴大相應的比例,輕易的得出結論,但是如果使用1:10,000的地圖又如何呢?我們會發現多了很多凹凸,重複剛才的步驟,就會發現,根據新的比例計算,海岸線變長了,如果使用1:100的比例如何?如果讓你拿上卷尺徒步測量,又會如何?如果具體到分子或者原子的級別,情況又是什麼?
芒得佈羅特得出了驚人的結論:英國的海岸線無限長。
海岸線是海浪和其他地質力共同組成的自組織系統,是混沌的結果,這個系統在小的尺度上重複的形狀,與大尺度上呈現的形狀大體相當,或者說相似的模式。
一棵樹也是一個自組織系統,它的形狀反映在不同的尺度上,也具有相似的模式:樹幹分成樹枝,樹枝又分成樹叉………樹葉在脈絡上重複樹幹的模式。無論是大的尺度還是小的細節,樹時時刻刻在創造著自我相似的記錄,不可測的混沌活動創造並維持著這種模式。
“自我相似”的概念,整體上同時包括了個體的相似性(Similarity)和獨特性(Different),就是說,自我相似本身涵蓋了相似和不相似兩個部分。我們可以輕易地發現,在自然界和人類思維中都存在著大量的自我相似-----分形。
“自我相似”的分形,即可以是自然的,也可以是人為的,即可以是線性的,也可以是混沌的。今天的科學家,可以使用計算機制作出由無數的機械的分型所組成的美麗圖案,並且成為藝術品,無論是否有藝術價值,我們都必須承認,這是存在的。
佛經中雲:一沙一世界,一葉一如來。
佛肯定比我們更早地知道,宇宙是混沌的,自然一直用自我相似的模式,通過正負反饋在微妙地改變著我們。
從微觀上講,我們本身也是一個分形,一個結構,一個分離點。我們接受祖先的基因,抑制或弘揚,然後傳給下一代。
微觀世界和宏觀世界的自我相似(包括相似的部分和不相似的部分),是混沌自組織系統中所有複雜的反饋關系的產物,這些反饋關系聯系並維系著整個世界,我們必須用全新的方式來觀察。
不論是上帝還是魔鬼,也不論是商湯還是夏桀,自然,自然的分形,獨立於我們而存在,我們無法改變。
我記得有一首歌曾經表達過同樣的意思:
見過許多象我一樣的年輕人/
走阿走啊停下來那麼傷心/
這個曾是他們想要改變的世界/
如今成了他們不可缺的一部分。
自然分形模式喚起一種超越的分類-------超越喜歡於不喜歡,超越合理與不合理,超越理性與感性,超越自然與人文,超越美與醜,超越善與惡的終極分類。分形激勵我們去探索人與自然之間的模糊性,而不是簡簡單單地停留在我們與世界隔離開來的分門別類的抽象之中。
在人類的歷史上,藝術是人類體驗自然的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藝術向我們表達了這樣的信念:整個宇宙在精神上是一致的。
從本質上說,藝術蘊涵的自我相似要遠比人文的或者機械的自我相似深刻和複雜:當我們不能理解自然或者偉大的作品的時候,往往使用“藝術”這個詞來掩蓋我們的無知。
自然通過物質和能量產生其分形(結構),藝術也一樣。藝術的能量來源於藝術家的意識。
詩歌、繪畫和音樂產生於我們的知覺和語言。在這個範疇内,藝術家們使用比喻(明喻、暗喻、隐喻)、描述、協調等許多類推方式來產生和諧和沖突,和諧和沖突則常常出現令人驚訝的自我相似(Self-similarity)和自我相異(Self-different)的模式,反映出我們所在的世界的令人好奇的神秘感。
科學技術的興起,將機械的内容和意識引入藝術,再加上其他因素,逐步界定了藝術------藝術曾經一度被認為是追求理性的典範,聽起來有些難以置信,但是毫無疑問,人類經歷過那樣的時代。
現在,我們將理性與科學聯系在一起,並認為推理是一種邏輯、分析、冷靜客觀和超然的能力,帶著這種理性的觀念,我們邏輯地、分析地、機械地看待我們的環境。
難道我們不願意用不同的方式生活在其中嗎?難道自然不會用另一種方式更加深刻地滋養我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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