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你認為是什麼造就了一個素質良好的投資者?智力因素怎麼樣?它在塑遺一個優秀的投資者方面起到了何種作用?
答:具有相同智力的人在性格方面恐怕會相去甚遠。某些人來到山崖邊,但卻永遠也跨不過去;其他的人面對懸崖時,只是偶爾才能克服這一障礙。這是十分難以確認的事情了。但是,我卻不想讓任何替我賣命的人去跨越那道崖懸。
問:你想要驅使人們走向懸崖嗎?
答:我是一個過去偶爾也去懸崖邊光顧一番的人。但是,我將所有經年累月積蓄下的財富都放置在火山的邊緣。我可不願讓其他的人由於我的那堆錢而去出生人死,赴湯蹈火。從前,我曾有一個天才的金融交易人,然而,他卻瞞著我去承擔了一起巨大的金融貨幣冒險活動。盡管這筆交易利潤豐厚,但是我卻立即與他分道揚镳了,因為上帝在警告我:如果遭遇不同,除了自己以外,我將無人可以拿去開刀問罪。
問:有些人認為,幹金融這一行當的人恐怕是太聰明了,而最聰明的人絕少能夠成為最成功的投資家的。
答:(笑)我希望是你錯了。
問:這使我想起了在你的早期著作中曾經出現過的一些東西,現在不妨牽強附會地用在這裡;即你對於自己的看法。曾幾何時,你曾說過你懷有一種救世主式的憎緒,這能成為你大獲全勝的緣由嗎?它是不是一種由性格、智力以及某種我們未曹涉及的事物,再加上某種你先前提及且與懸崖邊緣概念直接相關的某種無所畏懼,相互混合而成的產物?
答:(哈哈哈!在投資方面,我肯定沒有救世主式的念頭。我將自己救世主式的奇恩異想只是沉溺於施舍我已掙得的錢財之中,但是,我卻不敢在掙錢方面懷揣這種危險的懸念。我會試圖控制自己莫名奇妙的異想天開。在掙錢上不會有任何善施的事情。然而,訴諸於邊緣戰略則是另外一回事了——它還是蠻管用的呢。再也沒有什麼事情能像危機局勢那樣能夠挑戰人的心召了。我的確需要那種與承擔風險相關的激越之憎,以使得我思路清晰,邏輯嚴謹。這是我的思維能力至關重要的一部分了。對於我來說,承擔風險是思維敏銳不可或缺的成分。
問:你是由於對這種遊戲憎有獨鐘,還是由於其驚心動魄,從而獲得你所需要的刺激的呢?
答:是由於其獨有的危險性,正是它刺激得我心裡直癢癢的。岡,請千萬不要對我剛才所言有任何誤解:我不喜歡任何危機四伏,我希望能敬而遠之,永不沾身,這就能使我財運亨通,扶搖直上。
問:你又是如何在這種遊戲裡飛黃騰達的呢?
答:正如我所述叙的那樣,我慣於在每一種投資理論中尋找任何細小錯誤的蛛絲馬迹,一旦發現了這些毛病,我就會感到獲取了某種保證,如果我所看到的僅僅只是事物的積極面,我就會六神元主、忐忑不安。再說一次,千萬不要誤解我的意思。我不是那種好大喜功的人,我慣於居安思危,我不會拒絕某種投資策略,正因為我沒有發現其消極面,我仍會保持高度的警惕性。另一方面,我又特別關註那些不為市場所接納的投資學說,如果不出意外,它們通常都是最具說服力的,有這樣一句諺語:“無市不優”(The
marketclimbs on awall of worry)
問:OK,精益求精的思考是一個重要因素,其他你以為十分重要的事項又是什麼呢?
答:有關投資令人眼花燎亂事情就是做某種事的門道可謂五花八門,無奇不有。我們這類人可以被稱為沖擊型的投資者(mo-mentum
investors),但是,也還有出類拔革的價值型投資者(value
in-vestors)。在我們這一行當,價值型投資者做得並不那麼出色,因為他們沒有談得開的人。我與我的一個投資顧問P。c。查特約就有一段十分有意思的經歷。他的基本理念是把技術公司視為資產雄厚的公司,在那裡,顧客就被認為一筆資產。如果某家公司在顧客當中打下了堅實的基礎,既使其管理無方,缺乏產出,它也可能價值不菲。查特約覺得,只需稍作努力,這些價值就能開啟。這被證明是一個站得住腳的想法,例如,他在巴拉岱套進了一筆大買賣。我與他一道前往視察這家公司,而當我得知他們問題成堆,舉步維艱時,我大失所望,跌跌撞撞地走了出來,弄不清究竟為什麼我們要去弄這種股票,屆時又將如何得以脫身。然而,就在幾個星期的時間内,AT&T以我們雙倍價錢買走了這家公司,他對於在顧客中打下堅實基礎的價值的看法是正確的,但是,他看待公司的方式卻與我的不同。
我還可以舉出另外一個例子:市場跌宕起伏,紊亂異常的時期屢見不鮮,而我的投資手段已壞得不能再壞。在套進市場之前,我堅持要求形成某種前提假設。但是,為了替市場上一種顯而易見的動向尋找一條論據卻要勞神耗時。有時,就在我們努力規劃出某種看好市場行情的理論時,市場卻突然逆轉,如果反反複複地搗騰幾陣,其結果將是毀滅性的。我所善長的是撥弄市場浪潮,而不是遊泳池中的漣畸。20世紀80年代之初,曾經一度,市場上風平浪靜,只有少許漣清浮過。我發現了一名商品基金會的管理人員,維克多·李那得赫夫(Victor
Niedethoffer),他就有一套追趕漣崎的手段,以隨機步行理論的觀點來看,他的方法有根有據,他把市場看成一個大賭場,市場上的人都是賭棍,他們的行為可通過研究賭徒來加以诠釋。例如,賭徒們在星期一的行為方式就有別於他們在星期五的行為方式,在上午的行為方式就有別於下午的行為方式,如此等等。依靠這種理論,他能有規律地賺上一小筆錢。於是,我將一部分資金交由他去運作,他則回敬以良好的回報率。盡管如此,他的方法始終存在著一個缺陷,只有在莫衷一是、風平浪靜的市場中,他的方法才會奏效,如果出現了某種實實在在的湧動,某種動向,那麼這些純粹由投機行為所導致的小波小浪轉瞬之間就會無形元蹤,他將遭受可怕的重創,因為他根本就沒有一套合適的自我拯救的機制,我之所以提及他,是因為他的方法與我的大相徑庭,相去甚遠。當然,也還有他的方法大行其道的時機,對待正確的方法,我已經學會了心胸開闊,坦蕩無私。只要我還能依賴於他們的正直與誠實,我就心甘情願地使用不同類型的人,採納不同類型的手段,這就叫博百家之長,攻一家之短嘛。
問:維克多·李那得赫夫怎樣了?
答:在整個市場像一只元頭蒼蠅囚處亂擅的時期,他大發闆財,可謂春風得意,風光無限。但是,後來他卻不斷地開始流血。我們站在市場上引人註目,幾乎沒有幾個商品交易商能做到這一點。
問:最近一段時間他又進展如何?
答:他幹得還不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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