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雲南民族學院
當我舉手向學校告別的時候,雲南民族學院已成為歷史,已是51年的歷史,它已變成今日的民族大學。離別使我真正感到大學之情揮之不去。校園生活只短短的一年,但近千名教職工、32個民族萬餘名學子,在我心中的情和愛是永遠的。我可能不會時時留戀一年來這裡發生的事和物,因為這只是一個過程,但永遠眷戀和師生員工在這裡結下的情和緣,因為她是聖潔的;我的腦子裡不會閃現自己面對近萬名師生員工的講話鏡頭,卻反複回放我到教師家中、學生宿舍、教室、研究所及辦公室與師生員工攀談的畫面。民族學院全體師生員工都是我的朋友,包括因為我履行崗位職責、抓改革發展和管理而影響了他們的利益而批評我的人們。真遺憾,我雖然為民院師生員工的自身發展和自身利益的實現而盡心盡力,但時間有限,事業無限,沒有做多少事就要離開民族學院。
批評是永恒的,能批評自己的人可做永久的朋友;得不到批評者往往是平庸的,得到批評者往往是不平凡的;失去朋友批評的人,可能成就不了什麼事業,沒有多少人生價值。當省委決定將我調離民族學院時,我想再留下一點對我批評的參考資料--《大學修養觀》,虛心接受批評就在修養之中,也可以此作大學履職紀念--永遠的批評紀念。當跨出校門,我才深深感到,我只帶一顆心來民族學院,但帶著滿腔情離開民族大學。
當我審定書稿時,接到國務院秘書三局黃局長和教育部計劃發展司牟司長分別給我打電話告知說,你所致力於做的雲南民族學院更名為雲南民族大學和蒙自師專升格為紅河學院今天上午10時都已獲批準,我感到由衷的高興。
再見,雲南民族大學--曾經陶養過我的聖殿。
2003年3月5日審定我的書稿《大學修養觀》有感
註:我於2001年11月10日-2002年11月18日在雲南民族學院履職。
我的真履觀
“真履”是表達執政履職“真且實,行能正履;履而泰,踐而行之”的價值觀。“真履”行的是“大道”,是君子為人、為學、為事的“正道”。
“真”,正也。“真”和“正”有兩個意思:一者,是指追求真理。追求真理是教育工作者的天職,教育工作者尤其是教育行政管理者,要能以追求真理的氣概、氣度和風範引領廣大學人、學子服從追求真理的天職。二者,是指為人要能“傲然自足,抱樸含真”(晉?陶潛《勸農》)。抱,即保;樸,即樸素;真,即純真、自然。道家主張人應保持並蘊含樸素、純真的自然天性,不要沾染虛僞、狡詐而玷污、損傷人的天性。
“履”,鞋也,喻行也,禮也。引申為“效法”之意。《詩經?小雅》雲:“高山仰止,景行行止。”漢代大儒鄭玄註:“古人有高德者則慕仰之,有明行者則而行之。”朱熹註:“仰,瞻望也。景行,大道也。高山則可仰,景行則可行。”用在這裡,意思是傑出的教育行政管理工作者的品德應該如高山一樣崇高,才會有人敬仰;其行為正大光明,走在正道上,才會有人效法。
“真且實”,乃“既真且實”之意。佛家所言:“真者,所說一如,即不異之意。實者,所說非虛,即不诳之意。真謂真如,實謂實相。”清代方東樹《昭昧詹言》雲:“情融乎内而深且長,景耀於外而真且實。”說得具體點,就是言行一致,不欺世盜名。言要真,意要切,行要果。
“行能正履”,履正,才能行正,正人必先正己。即要走正道,不能走歪門邪道,做事不能僥幸而為的意思。沈德潛《古詩源》雲:“行必履正,無懷僥幸。”
“履而泰”,即君子立於天地之間,虛懷若谷,通脫大氣,喻有大丈夫之志,大丈夫之德。“泰”意為高大、通脫、安甯。“大而穩,穩而安”。泰山之名因此而得,後有“穩如泰山”、“國泰民安”、“泰山鴻毛”之說。《週易?序卦傳》雲:“物畜然後有禮,故受之以履。履而泰,然後安,故受之以泰。泰者通也。”
“踐而行之”,踐、履、行,作為行動、行為,即是身體力行(實踐)之意。“踐而行之”,是謂不能空談理論,不但要能行動,而且要有擔當,要敢於任事。《白虎通義?禮樂篇》雲:“禮之為言履也,可履踐而行。”
《禮記?樂記》雲:“禮者天地之序也。”根據孔子的理論,“禮”(履),重要的不是一種理論層面的涵義,而是一種行動層面上的涵義。只有行動,只有實踐,才能建立秩序,鑄就文明。
2008年12月25日對教育廳“真履”廣場規劃設計理念的說明
本文摘自《盛天下之理鑒世間之事》
《天鑒》是作者二十年的學習心得、生活體驗和履職感悟,涉獵政治、經濟、文化、和社會諸多方面。作者將中國傳統文化和現代文明有機結合,基於實踐的探索和理論的思考,娓娓道出治國理政之道、養身正家之道、仁醫仁術之道。内蘊真、善、美,外顯情、理、志,充分表達了至真的認識、至善的行為和至美的追求,充分表現了作者的激情、理性和意志力。何謂“天鑒”?乃“素心真履,天人共鑒;盛天下之理,鑒世間之事”之謂也。“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這一中國歷代知識分子所最尊崇的信條,在本書中得到了具體的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