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為了便於對比,讓我們來看看哈德森研究案例中的另外一個學生,他的名字叫佛羅倫斯。哈德森告訴我們說佛羅倫斯是他們學校的一個天才,擁有很高的智商。
(磚塊)用於建造物體;做投擲物用。
(毛毯)保暖,隔離空氣滅火;綁在樹上睡覺(類似於吊床);做臨時擔架。
佛羅倫斯具有想象力?他只不過是對磚塊和毛毯的普遍特徵、功用進行了分類。佛羅倫斯的思路看起來還比不上普爾那樣敏捷和富有創造力。也就是說,佛羅倫斯和普爾的區別,關鍵並不在於佛羅倫斯的智商有多高。這兩個男孩的智商都超過了中學生的必要標準。更為重要的事實是,普爾的思路能夠從暴力想象跳躍到性到人們從建築物跳下來,其中沒有一環缺失,而佛羅倫斯做不到。現在,您覺得他們兩個誰更有才氣,誰更可能成就一番偉業,誰更可能獲得諾貝爾獎?
這就是為什麼那些諾貝爾獲獎者既可以來自聖十字大學,也可以來自哈佛大學的另一個原因,因為哈佛大學不會依據這種“磚的用途”的測試成績,來挑選自己需要的學生。這也是為什麼密歇根法學院接受贊助性行動計劃的畢業生和其他學生沒有什麼區別的另外一個原因。同樣的道理,成為一個成功律師的因素,顯然不是智商就能解釋清楚的。它需要普爾那樣豐富的想象力,需要像比爾?喬伊那樣刻苦,需要像諾貝爾獎獲得者那樣雄心勃勃——密歇根少數族裔學生在收斂性測試裡面較低的分數,並不意味著他們在其他重要方面也是庸碌無為。
6.
這便是特曼的錯誤。他過於執拗地相信他的那些“特曼人”絕對處於智力金字塔的頂峰——他們是1%的佼佼者中挑選出來的1%,但特曼沒有意識到這些看起來非同尋常的數據事實上並不能說明什麼。
這些特曼人長大成人之後,特曼的錯誤變得更加明顯。一些他眼中的少年天才長大之後成為了書籍、學術文章出版人,有些人在商業上也取得了一定成功。有幾個人成為了政府官員,兩個人成為了高級法院的法官,一個人成為地方法院法官,兩個人任職於加利福尼亞立法機關,有一個成為該州政績優秀的政府官員。然而,他們當中很少有全國知名的人物。看起來他們的收入頗豐——但也不是非常地理想。大部分人的生活只能說是平庸無奇,很多人的事業令人驚訝地草草收場,就連特曼都沒有精力考慮他們為什麼會失敗。在他費盡心血挑選的天才當中,沒有任何一個人獲得諾貝爾獎。事實上,他的試驗團隊曾經對兩名小學生進行過智力測試,他們是未來的諾貝爾獎獲得者——威廉?肖克利(William Schockley)和路易斯?阿爾瓦雷茨(Luis Alvarez)——但他們都被拒絕了,因為他們的智商不夠高。
社會學家皮特裡姆?索羅金(Pitirim Sorokin)全面批評了特曼的觀點,他認為如果特曼只是把具有相同家庭背景的孩子隨機挑選出來——正如挑選“特曼人”那樣——並且根據智商進行劃分,最後的結果必定像他辛辛苦苦挑選出的團隊所做的那件令人印象深刻的事情一樣告終。“這樣做並不能擴展一個人的想象的空間和天賦的潛質,”索羅金認為,“這樣是把一個‘天才團體’整合成了一個‘天才’。”在特曼的《天才基因的研究》一書中,下定論的第四章幾乎找不到“天才”的字眼——除了標題之外。“我們看到,”特曼以一種極端失望的筆調寫道,“智力和成就並沒有完美地結合在一起。”
本文摘自《不一樣的成功啟示錄》
如果有人說某某人士的成功是因為他是一個天才,那麼本書會毫不遲疑地對他說不!因為持這種論調的人往往忽視了成功不能缺失的兩個環節:機遇和文化傳承。世上沒有不想成為人上人的人,成為卓絕群倫的社會人士是創業者的夢想,把別人的成功經歷當成鏡子是成功者的愛好,在工作中事有所成是企業員工的追求,然而,要成為卓越者,需要的不僅僅是審視自己,還需要認識自己週圍的一切事物,這樣才能找到適合自己生長的土壤。就像海灘上長得最高的一顆橡樹,它之所以能長得最高,也許是因為它曾是一個硬殼種子,但很重要的,是它生長的土壤,它生長的地方,如果從一出生,它便被其它橡樹遮蔽了陽光,那它永遠不會長成最高的一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