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一次大戰結束後不久,斯坦福大學年輕的心理學教授劉易斯?特曼(Lewis Terman)遇到了一個名叫亨利?考埃爾(Henry Cowell)的非同尋常的男孩。考埃爾在混雜的貧民區長大,由於和同年齡的孩子相處經常弄出事端,考埃爾7歲之後一直沒有接受學校正規教育。他長期在斯坦福學校附近的一所單課室學校當看門人。但是,在這段日子裡,考埃爾常常離開工作崗位,偷偷地在學校鋼琴上演奏。他演奏得非常棒。
而測試智商是特曼的專長:50年後,世界上有數百萬人進行的標準IQ測試——斯坦福-比奈(Stanford-Binet)測試——就是他發明的,因此,特曼決定測試一下考埃爾的智商。特曼有充分的理由相信,這個孩子肯定是聰明的,但考埃爾不僅聰明,還可以說是天才:他的IQ達到了140,這是接近天才的水準。特曼被自己的發現弄得神魂颠倒。他想,世界上還有多少這樣的“真金實銀”沒有被發現呢?
他開始搜尋其他天才。他發現了一個才17個月大就認識字母表的女孩子,另一個女孩4歲就開始讀狄更斯和莎士比亞的作品。他發現了一個被法學院掃地出門的年輕人,因為法學院的教授認為,無論如何,一個人是不可能憑借記憶脫口說出法律意見書上冗長的條文的,除非是弄虛作假。
從1921年開始,特曼把研究天才作為自己的終身職業。在聯邦基金會的大力支持下,特曼組織了一個團隊到加利福尼亞的小學進行研究。學校的老師首先從班級挑選出最聰明的一些學生,然後對這些學生進行智力測試,測試成績排在前面10%的學生進入下一輪的智力測試,下一輪測試成績達到130以上的學生接著進行第三輪測試,最後,特曼根據最終測試的結果挑選出最聰明最厲害的學生。當所有測試結束時,特曼已經得到了250 000名中小學學生的測試結果,其中有1 470名學生的智商在140至200之間。這些年輕的天才成為心理學研究的樣本,這是歷史上最著名的心理學研究之一,他們也因為成為“特曼人” (termites)而被人們牢記。
從這以後,特曼的整個生活都像母雞護著小雞一樣在關註著這些天才:跟蹤他們,測試他們的智商,評估和統計測試結果,記錄他們受教育的經歷、婚姻、病例、心理健康表、每一次的提拔或者跳槽,這些都要忠實地記錄下來。特曼還為他們書寫求職推薦信和研究生入學申請的推薦信。他也會給他們提供一些建議和咨詢,所有這些都記錄在他書寫的《天才基因的研究》(Genetic Studies of Genius)這本厚厚的紅皮書中。
“對個體而言,沒有什麼比他的智商更重要,或許只有他的道德除外。”特曼曾這樣說過,對那些高智商的人,特曼相信他們“能成為領袖,能夠促進科學、藝術、政體、教育和社會福利等領域的發展,他們的成就值得我們期待。”隨著研究的樣本逐漸長大,特曼也及時更新他們的進展,記錄他們傑出的成就。“這幾乎不大可能,”特曼飄飄然地寫道,他開始關註進入中學的樣本,“如果報紙上報道的比賽或者活動,只要有加利福尼亞的那些男孩或者女孩參加,在獲獎者的名單中,就不可能找不到一個??????或者才幾個我那些天才們的名字。”他從這些樣本中找到一些特別具有藝術天賦的天才書寫的文學作品,讓文學評論家對這些作品與以往著名作家的作品進行比較,結果這些文學評論家沒發現多大的區別。所有的證據都表明,特曼說,這是一個能夠成就“英雄業績”的群體。特曼相信他的“特曼人”是專為未來美國的精英群體量身打造的。
本文摘自《不一樣的成功啟示錄》
如果有人說某某人士的成功是因為他是一個天才,那麼本書會毫不遲疑地對他說不!因為持這種論調的人往往忽視了成功不能缺失的兩個環節:機遇和文化傳承。世上沒有不想成為人上人的人,成為卓絕群倫的社會人士是創業者的夢想,把別人的成功經歷當成鏡子是成功者的愛好,在工作中事有所成是企業員工的追求,然而,要成為卓越者,需要的不僅僅是審視自己,還需要認識自己週圍的一切事物,這樣才能找到適合自己生長的土壤。就像海灘上長得最高的一顆橡樹,它之所以能長得最高,也許是因為它曾是一個硬殼種子,但很重要的,是它生長的土壤,它生長的地方,如果從一出生,它便被其它橡樹遮蔽了陽光,那它永遠不會長成最高的一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