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言先於思維
為了徹底明白對規則的過分依賴會讓我們受到多大限制,讓我們先來看看規則是怎樣影響我們的思維的。為了達到這個目的,我們必須同時考慮到語言系統的作用過程。你將自己和某種規則聯系起來時,你也與這種規則所使用的語言建立起了聯系,而語言對我們的思維模式會產生深刻影響。很多人都相信思維先於語言,你腦袋裡出現一個念頭,然後你組織語言,把這個念頭表達出來。但研究證明,現實情況與此剛好相反,我們的語言先於思維。我們掌握一門語言的詞匯量越大、句型越多,我們在此語言情境下所表現出的認知功能就越成熟。如果關於物體表面堅硬程度的詞匯你只知道兩個單詞,“硬”或“軟”,那麼介於這兩種程度之間的其他所有狀態,以及可以用來表達這兩個概念的其他說法,比如說“堅固的”、“僵硬的”、“硬邦邦的”、“有支撐力的”、“海綿狀的”、“輕柔的”、“柔和的”、“光滑柔軟的”等,對你來說都沒有意義。你之所以知道以上詞匯的意義,是因為你認識這些字眼,或者更準確地,按照語言學家的說法,你所使用的語言的特徵決定了你思維和言語的過程。盡管印度哲學家婆利睹梨诃利(Bhartrihari) 在公元5 世紀時第一次提出了這個觀點,但現在語言學界一般還是把它稱作“薩丕爾-沃爾夫假設”(Sapir-Whorf hapothesis),這一觀點源自語言學家、人類學家愛德華•薩丕爾(Edward Sapir) 以及他的學生兼同事本傑明•沃爾夫(Benjamin Whorf) 的作品。他們認為,人們的世界觀及其對應的行為模式都與他所使用的語言的語法結構分類有直接聯系。正如薩丕爾所說:“我們之所以能像現在這樣看到、聽到、感受到外界環境,是因為我們從自己所處的語言團體那裡學到的語言習慣預先影響了我們解讀整個世界的方式。”通過下面這兩個例子中語言因素的作用,我們可以得知它是如何影響我們解決問題的能力的。
在20 世紀70-80 年代,前民主德國運動員在連續幾屆奧運會中都獲得了大量金牌,金牌數與人口的比例遠遠超過了世界上任何國家。後來,全世界都在懷疑的問題很快被證明是事實--前民主德國運動員們被強迫有組織地服用了一種功能增強型藥物,也就是大家熟知的同化性雄性類固醇(Anabolic Steroids) 。
這些藥物後來對被迫服用過的運動員造成了嚴重的生理影響。到2005 年,一部分前民主德國奧運冠軍站出來,通過法律途徑解決自己日益惡化的身體狀況和醫藥支出。由於罪魁禍首前民主德國政府已不複存在,運動員們轉而把生產這些藥物的耶南藥廠(JVE Jenapharm) 告上法庭,提出了總計410 萬美元的賠償要求。耶南藥廠從19 世紀一家落後的家庭作坊式小企業發展起來,現在已經成為醫藥業巨頭拜耳先靈醫藥集團(Bayer Schering Pharma AG) 的一家下屬企業,專業從事生產避孕工具、口服式避孕藥以及絕經期荷爾蒙調節藥物。
本文摘自《方式決定一切》
在HOW時代,不僅要“放手去做”,更要“正確的做”“遵從規則”已過時,“超越規則”是殺手锏不僅考慮“能夠做”,還要學會“應該做”
安然、AIG、三鹿奶粉、國美等,接二連三的公司醜聞突然間讓我們發現:自己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能透過現象看到事物的本質。可以說,信息技術催生了“透明文化”,同時也宣告了全新的“HOW時代”的到來。
《HOW時代》提出了颠覆性的觀點:
HOW比WHAT更重要 在透明文化盛行的今天,產品和技術(做什麼)極易被複制,而正確的方式(怎樣做)才最具創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