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絕大多數國家的人口比例都過於多樣化,對他們來說,制定一套“放之四海而皆準”的價值觀,比如公平與尊重的觀念,就顯得有些困難。然而,公平本身是一個有力的概念,絕大多數人都同意它對社會有利。所以,我們的立法制度創造出一套缺乏效率的複雜規則,並認為這套規則足以代表大多數人對於公平的主流看法,但矛盾隨之而來,幾乎每個人都覺得稅務制度存在或多或少的不公平。或許你會覺得,針對營業機構的某些稅務漏洞可能會讓那些大公司占便宜;或許你又覺得住房貸款減免條款過於偏向中產階級,而忽視了工薪階級的利益;或者低收入津貼偏向了窮人而忽視了小型企業。
稅收規則裡的每一行對特定團體公平的條文,在另外某些團體眼裡都顯得不公平。比如,某條關於小企業購買小型卡車或運動型越野車的稅收減免條款,便無意中惠及了那些購買油耗極大的悍馬作私用的富有階層。
規則就是規則。與人際溝通欲望還有價值本位思考力不同的是,我們的大腦在生理結構上與規則無關。規則只是一種社會現象。
我們都在一個充滿規則的世界裡長大,“不要碰爐子”或者“不要在大街上亂跑”,諸如此類由父母決定並執行的規則最終都被孩子所接受。大多數情況下,當稍微長大之後,我們便能將規則和自己的想象遊戲( 想象遊戲泛指幼兒的幻想遊戲,如扮家家酒、醫生與病人等,幼兒園和小學生經常玩這種遊戲。--譯者註) 結合起來。最初的規則總是赤裸裸地為自我利益服務,“好吧,現在的規則是你不許碰我!”我們制定規則,同樣遵守規則,把它們當成別人強加給我們的限制,換句話說,那是爸爸媽媽的需要。
我們很快了解到,其他小朋友和自己一樣也不喜歡強加給他們的規則。於是,大家為了融洽相處,規則變得更為中立,我們學會了“規規矩矩”。隨著年紀的增大,大多數小孩都能從遵從規則來進行遊戲,並從中體驗到快樂與挑戰。下棋開始變成受歡迎的遊戲,因為受到規則限制,每枚棋子只能在規定的時間内做規定的動作。橋牌遊戲比棋類遊戲更有趣,因為它的規則更複雜。另外,各種運動的規則也使我們的體育活動變得有章可循。長大後,我們與規則建立的關系更是深深地受到早年了解到的規則信息與集體活動經驗的影響。
當成年人面對群居壓力而適應一套更為複雜的規則系統時,其所在的文明也朝著規則化的方向發展。我們的人際關系隨著社群的擴展而越來越複雜。於是,我們發明了規則來互相指導、互相管理,甚至互相控制。我們以法律的形式將規則代碼化,比如稅法。社會領袖設計出規則系統,並以此作為文明社會的結構基礎。迄今為止,規則正在以各種各樣的形式填充人際空間,並在社會各個領域為我們服務。但是,當需要深入思考如何在How 時代獲取成功時,我們便不得不從深層次考察自身與規則的關系,反思它給我們帶來的利弊。
本文摘自《方式決定一切》
在HOW時代,不僅要“放手去做”,更要“正確的做”“遵從規則”已過時,“超越規則”是殺手锏不僅考慮“能夠做”,還要學會“應該做”
安然、AIG、三鹿奶粉、國美等,接二連三的公司醜聞突然間讓我們發現:自己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能透過現象看到事物的本質。可以說,信息技術催生了“透明文化”,同時也宣告了全新的“HOW時代”的到來。
《HOW時代》提出了颠覆性的觀點:
HOW比WHAT更重要 在透明文化盛行的今天,產品和技術(做什麼)極易被複制,而正確的方式(怎樣做)才最具創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