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時期吐蕃(西藏)人口衆多,非常強盛,藏人勇而好鬥,是唐朝最大的威脅,唐朝只好採納和親政策。自七世紀後期起,西藏軍隊開始進攻中國唐朝的邊疆地區。安史之亂之後,唐朝實力下降,人口降低到1700萬;[ 《歷代人口數目簡表》,中國科學院自然科學史研究所網站:http://agri-history.ihns.ac.cn/history/renkoubiao.htm.]西藏人口有800萬。[ 《從數字看西藏》, 新華網(來源:?望新聞週刊), 2008年04月14日,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08-04/14/content_7972647.htm]西藏軍隊曾經於公元763年一度攻占唐朝都城長安。唐德宗採納“北和回纥,南通雲南、西結大食、天竺”的戰略,使吐蕃四面受敵,吐蕃才無力大舉攻唐(《 資治通鑒R26;卷第二百三十三》)。但是西藏後面喇嘛教興起,使得大量人口出家為僧而不事社會生產和人類生產,嚴重限制了人口和社會生產力的發展。並且將大量財富用來修建衆多的寺廟,進一步降低老百姓養育孩子的能力。吐蕃人口減少,對中原政權不再構成威脅。1953年,全國人口普查統計,全國藏族只有277.5萬人。2000年人口普查顯示,藏族人口541萬,占中國人口的1/233。
毛澤東認識到西藏的制度不利於人口發展,他在1959年說:“舊制度不好,對西藏人民不利,一不人興,二不財旺。西藏地方大,現在人口太少了,要發展起來。”“你們一百二十萬人裡頭,有八萬喇嘛,這八萬喇嘛是不生產的,一不生產物質,二不生產人。”[ 毛澤東:《毛澤東對西藏平叛的講話》(1959年4月15日),引自:中央電視台網站: http://space.tv.cctv.com/act/article.jsp?articleId=ARTI1207035803672986]
薩滿教不但使得蒙古剽悍,也使得人口增加較快。蒙古帝國並擁有當時最重要的戰略資源--戰馬,13世紀蒙古鐵騎曾經橫掃歐亞大陸,無數的古代文明遭到徹底毀滅,無數個城池被夷為平地,數千萬人被屠殺,徵服的疆域面積超過4000萬平方公裡。但很快就因為本民族人口的局限不能承受擴張帶來的壓力而崩潰,其強大不過是昙花一現。
滿清入關之後,為了保證北方退路的安全,對蒙古民族明拉攏實打壓防範了兩百年。蒙古共被分為了200多個盟和旗,始終被束縛在各自的地域,不能統一在一起形成人口規模優勢,這樣就不會威脅滿清的統治。康熙《大清會典》規定:“外藩蒙古不得越旗畋獵。越境遊牧者:王罰馬十匹;貝勒、貝子、公罰馬七匹;台吉罰馬五匹;庶罰牛一頭。”
滿清利用藏傳佛教作為柔服蒙古的工具,控制蒙古族的人口。“修廟一座,勝用十萬兵”,“家有二子者以一子當喇嘛,有三子者以二子當喇嘛”,喇嘛人口甚至占到了總人口數的1/3。通過物質刺激鼓勵人們當喇嘛,清政府在其《理藩院則例》中規定“喇嘛轄衆者,令其治事如劄薩克”,使掌權的喇嘛有了與旗長同等待遇和權力,上層喇嘛享有與蒙古王公同等的優厚待遇。人們願意當喇嘛(類似於現在的“少生獎”、“丁克獎”)。為了盡快推廣喇嘛教,不僅給喇嘛優厚待遇,而且清帝親自從國庫中撥出國帑修建寺廟。[ 《興安盟科右前旗葛根廟歷史初探》,内蒙古新聞網, 2004年9月4日, http://xam.nmgnews.com.cn/article/20040904/22889_1.html]1792年乾隆皇帝親自撰寫了《喇嘛說》碑文,立此碑的目的就是為了告誡他的子孫後代“興黃教即所以安衆蒙古”的根本宗旨,闡明這是“所系非小”的“安藏輯藩,定國家清平之基於永久”的大政方針。[週潤年:《 北京雍和宮禦制《喇嘛說》碑文校錄考诠》,《西藏研究》 1991年第3期]
經順治至乾隆一個半世紀(數千年一遇的全球人口快速增長期)的優禮,藏傳佛教的地位日崇,影響很大,其勢力已伸入漠北、漠南和西部額魯特整個蒙古地區,擁有寺廟千餘座,僧侶數十萬人。在中國總人口由數千萬增加到4億多的同時,蒙古族人口卻不斷減少。如鄂爾多斯地區,清初人口有40萬,到清末下降到僅有8萬左右。
馮玉祥將軍說:“談到人口,蒙古本有一千二百萬人。在滿清長期統治之後,今已減少至五十萬人。滿清利用喇嘛教以統治蒙古人民,凡有兄弟八人者,七人須當喇嘛;兄弟五人者,四人須當喇嘛;僅有一人可為娶妻生子的平民。當喇嘛者有紅黃緞子穿,又可坐享優厚的俸祿。女子沒有充當喇嘛的福氣,但又難找得相當的配偶,於是都做了内地人洩欲的對象。因為由本部内地來的文武官吏及軍隊、商人,都以道遠不能攜帶家眷,他們都可以在這裡找到臨時太太。……事實上形成一個亂交的社會。……染上淋病、梅毒以後,惟有聽其自然。……這種現象是太可怕了,若任其繼續存在,馬上就會有滅絕種族的危險!那次和蒙古國民黨的朋友談及這個問題,他們把這一點也作為他們脫離中國而獨立的理由。他們說:‘你看,中國政府就這樣防制我們,使我們即要滅種,使我們民族無法生存,你看我們怎麼還能和你們在一起?’我詫異道:‘你這是什麼話?這明明是滿清政府防制你們的,怎麼說是中國政府?我們中國内部的人民,不是和你們受滿清政府同樣的壓迫和虐害的嗎?’”[馮玉祥:《我的生活》,哈爾濱:北方文藝出版社,2010年,第三十三章 赴俄途中。]
1908年《民報》發表了署名蒙裔多分子,題為《蒙古與漢族結合共伸讨滿複仇大義之宣言書》一文:“滿洲分割我蒙古部落,建汗封王,以相牽制,使勢力消散。除此之外,置將軍,都統,辦事大臣於各地方。以握我實權,制我死命。而設喇嘛教一端,設計之毒,以滅我蒙古種族。”[蒙裔多分子:《蒙古與漢族結合共伸讨滿複仇大義之宣言書》,《民報》,1908年第20號《來稿》,第113頁。]
解放後由於擺脫黃教的束縛,中國的蒙古族人口快速增加,據1953年第一次人口普查,内蒙古蒙古族人口為88.8萬(占中國總人口的1/676),2000年增加到399.53萬(是1953年的4.5倍,占中國總人口的1/317)。而蒙古國的人口也從1950年的78萬增加到2000年的241萬(是1950年的3.1倍)。可見滿清政府對蒙古族的“計劃生育”是“卓有成效”的。公正地說,解放後中國政府的政策是有利於蒙古族的人口發展的。
本文摘自《大國空巢》
大陸版的《大國空巢:反思中國計劃生育政策》持論更溫和,内容更精簡,數據更紮實,觀點更明確,如作者在《大國空巢:反思中國計劃生育政策》自序中所言:“從文字來看,香港版去除了一些‘酒糟’,只濃縮為《大國空巢:反思中國計劃生育政策》20%的内容,新增了80%内容……香港版裡主要用的是自制的‘鳥铳’……這一版添置了一些‘槍炮’(複習了大學和研究生時學過的人口統計學,並向一些人口學者請教,使得方法更符合規範)。”可以說,這是作者的一本心血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