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驅者 為什麼要廢除現金?

2013-08-29 12:34:19

  咖啡師接過錢,放進收銀機,然後拿了一個杯子給我調制咖啡。我盡力咬著舌頭,以免喊出:“嘿,哥們兒,你就不能先洗洗手嗎?”

  錢到底有多髒? 94% 的美元帶有葡萄球菌,中等濃度的流感病毒可以在鈔票上存活3 天。在非洲一些最危險的地方,人們甚至會把現金放在内衣裡。

錢真的很髒

  我乘飛機前往倫敦,出席一年一度的數字貨幣論壇(Digital MoneyForum)。在1 小時的航程中,空姐們推著裝滿免稅商品的四輪小車來回穿梭。坐在我旁邊的沙特人,用美國運通卡給妻子買了一條帶心形吊墜的銀項鍊。其他人要想在這裡買東西,也得用信用卡支付。

  有報告稱,空乘人員會借售貨之機揩油,業内稱之為“漏損”,因此,該行業出台了機艙内不得使用現金的政策,這一政策的實施大約與豬流感席卷全球的時間一致。當時,亞洲居民都戴上了口罩,而在歐洲和美國,人們打噴嚏時會掩住口鼻,倘若有人在公共場合隨意咳嗽而不加遮擋,其他人會對他怒目而視。

  然而,在豬流感爆發之前,我已對飛機上的現金交易感到非常驚愕了。我指的並不是空姐需要在腦子裡記住哪位乘客買了什麼東西,讓我糾結的是現金離我吃喝的東西如此之近。我看到空姐隔著幾個座位接過乘客的錢,點點數,然後把它們放到圍裙裡,那裡已經裝了厚厚的一疊現金;然後她們又用同一只手拿杯子、放檸檬片、傳遞咖啡攪拌器,之後又開始收現金。這一次,錢是從一位乘客髒兮兮的手裡遞出來的,他穿著一件背心,雙手放在自己的腦後,腋下暴露無遺。

  錢很髒。

  我們都知道,貨幣是人類發明的一項了不起的技術,但是,怎樣的溢美之詞也改變不了它身上佈滿微生物的事實。除了握手、呼吸以及在公共汽車或地鐵裡緊握扶手外,現金交易是我們彼此接觸的一種最重要的方式,或者是接觸傳染性病菌的最重要方式。

  弗蘭克·赫伯寫過一部科幻小說,名叫《白色瘟疫》(TheWhite Plague),書中寫了這樣一個故事:一位分子生物學家決定替被謀殺的家人報仇,他將帶有病毒的紙幣投放到了仇人所在的國家,但污染的擴散不小心失控,最終演變成了一場全球性的瘟疫。雖然書中的美國總統宣佈他們已經淨化並更換了貨幣,可以解除對銀行的隔離,但不幸的是,這個計劃落空了。

  紙幣和硬幣上都有各種各樣的病菌。有調查顯示,94% 的美國紙幣帶有葡萄球菌;2003 年的中國,有人大肆鼓吹紙幣可能傳播非典病毒。雖然這種說法沒什麼根據,但中國的銀行仍然決定收到任何貨幣後,先隔離24 個小時,再讓它們進入流通領域,24 小時是病毒可能存活的時間。瑞士研究人員發現,中等濃度的流感病毒可以在鈔票上存活3 天,而當他們測試呼吸道粘液中存在的相同病毒時,卻發現這種病毒存活的時間長達17 天。科學家們寫道:“在這種非生物的環境中,流感病毒具有意想不到的穩定性,這表明,在預防大型流行病的爆發時,應當考慮到非同尋常環境下的污染。”紙幣的流通會對未來的瘟疫流行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嗎?

  當我將這一研究結果轉發給疾病控制中心的朋友時,她很不以為然。她問道:“難道研究者把錢放到嘴裡了嗎?把錢塞進鼻子裡了嗎?”除非人們把紙幣當手帕用,否則,任何紙幣或硬幣上的病菌都會很快死亡。如果有人非要鑽牛角尖,對著鈔票打噴嚏,不讓鈔票變幹,將鈔票放在陰暗潮濕的地方,或不讓鈔票跟其他物質,如皮夾或褲子口袋產生摩擦等,的確可能讓足夠的病毒顆粒存活下來,傳染給下一個接觸者,但這僅僅是理論上的可能。這樣的消息確實令人欣慰,然而,剛從非洲回來的一位朋友好心地告訴我,在非洲一些最危險的地方,一些人會把現金放在他們的内衣裡。即使那位在疾控中心的朋友言之鑿鑿地說現金是無害的,我想她這樣的聰明人也無論如何不會考慮把鈔票放進貼身的内衣裡。

  其實,鈔票上不僅有細菌,甚至還有可卡因殘留物。幾年前的一項化學研究表明:在美國18 個城市抽樣獲得的鈔票上,檢測到了呈陽性的可卡因殘留物。是現金的流動讓大多數可卡因進入了瘾君子的鼻孔嗎?肯定不是。當銀行或賭場的點鈔機被一張鈔票污染後,可卡因的殘留物將會污染隨後通過這台機器的所有鈔票。有趣的是,大多數帶有可卡因殘留的鈔票都來自於華盛頓區,而在鹽湖城這樣的鈔票最少。另一項最新研究發現,99% 的英國紙幣都帶有可卡因,對於英國的普通民衆而言,這一數據表明,英國央行的點鈔機一定是從哥倫比亞大毒枭那裡買來的。

由美國馬薩諸塞大學達特茅斯分校在全球範圍内進行的“紙幣可卡因”調查發現,美、加紙幣上的可卡因含量最高,污染範圍最廣,中、日的紙幣則最幹淨。盡管紙幣易受污染,但大多數紙幣上可卡因含量微乎其微,人們不必擔心手持紙幣的健康隐患。

  在避免使用現金的同時,我對現金的厭惡越來越加劇。我不用現金已近4 個月了,期間幾乎沒有遇到什麼明顯的麻煩。這也證實了一點:避開現金其實也不是很難,除了在小餐館和停車場之外。我家附近甜甜圈店的老闆制定了一條規則,消費2.5 美元以上才能刷信用卡。現在,為了能刷卡,我只好用2.5 美元買一個8 毛錢的面包圈。

  當我必須乘坐新澤西州捷運列車前往世界金融之都時,問題出現了。由於之前沒有來得及在網上訂好票,我突然發現自己面對著一個很不耐煩的售票員,他手裡那台出票的機器明顯不能刷卡。幸運的是,我的錢包裡還有一些未曾動用的鈔票。買完票後,我將售票員找回的硬幣放在了前面的空座位上。

  幾站之後,一個光頭男子笨拙地坐到了那個座位上,並迅速抓起那些硬幣塞進自己的口袋,一不小心,一枚25 美分的硬幣掉到地上,滾到我腳邊。那個人正戴著耳機,沒有聽到那枚硬幣掉到地上的聲音。當火車抵達佩恩車站時,人們都起身往外走,我用胳膊肘捅了捅那個人,告訴他硬幣掉了。那個人說了聲謝謝,但明顯地,他對我的做法有些不解,他肯定在想,那枚硬幣就在我的腳邊,我為什麼不把他撿起來呢?

  近來,現金也讓我開始關註起另一種價值準則,這部分得益於勞倫斯·魏施勒(Lawrence Weschler)為藝術家博格斯撰寫的傳記。20 世紀80 年代末,博格斯因善於繪制精美的鈔票而聲名大噪,他繪制的紙幣有美元、英鎊、瑞士法郎等。在英國,他被英格蘭銀行指控,後來被判無罪,但在美國,他遭到了當局多年的監控。

  在豪華餐廳用餐或在酒店住宿之後,博格斯有時會用他的“作品”付款。他的作品價格根據投入的時間來確定,而這一價值能否實現,關鍵要看服務員是否選擇接受他的僞鈔。博格斯並不關心自己是否制作僞鈔,因為他有時候也用真錢付款。讓博格斯著迷的是貨幣的價值,即人們如何決定它或者交換它。

  我原本希望通過不用現金來反思現金的作用,讓我始料不及的是,當我下定決心不再接觸美國鑄造的硬幣或者紙幣時,心理上的厭惡竟然逐漸轉變成生理上的厭惡。在進行無現金實驗的前一兩個月裡,朋友有

  時試著遞給我幾塊錢,我會像趕蒼蠅似地拒絕它們,然後,我們會心一笑。幾個月之後,這種排斥變成了真實的感覺,就好像我是世界上唯一一個能夠看到錢的生命軌迹的人。直到今天,當我看見有人從錢包或者口袋裡往外掏錢,並把錢放到咖啡台上時,我都會不由自主地會想:這些錢接下來會怎麼樣?是否會被汗水浸透,並經歷一個超長的生命週期?咖啡師接過錢,把錢放進收銀機,然後拿了一個杯子給我調制咖啡,此時,我盡力咬著自己的舌頭,以免喊出:“嘿,哥們兒,你就不能先洗洗手嗎?”

本文摘自《無現金時代的經濟學》


  沒有現金,能不能生活?沒有現金,會不會生活得更好?這個瘋狂的念頭冒出來之後,戴維·沃爾曼再也坐不住了,他決定拿自己做實驗,開始長達一年的無現金生活。他走遍全球,驚訝地發現,現金正在走向消亡,不用現金,完全可以生活,而且可以生活得更好。與此同時,他還發現了政府和銀行極力掩蓋的秘密。作為《連線》雜志的記者,他與銀行家、技術專家、僞鈔制造者展開對話,把現金的真相一幕幕呈現在讀者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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