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次年(1958年)元月底,一次假跌破後,終於發動暴漲行情。此時紐約的股票交易所宣佈保證金從70%降至50%,一千元就可以買二千元的股票。我正欲從曼谷飛往東京,起飛前我給經紀人拍了一封電報,再買進400股勞瑞。進價皆在35-36.5元間。我環繞世界旅行跳舞,勞瑞則漫步上升,它從一個箱子,很快的跳到另一個箱子,越跳越高,就像一座美麗的金字塔,真是美妙動人,不禁令人為之歡欣鼓舞,擊掌叫好。最令我得意的是我的箱子理論畢竟找到了知音。1958年2月,勞瑞已達44.375元。
但兩天後,我在東京收到電報,卻把我吓了一跳。一天之間,它一下子跌到36.75元,當天收盤價是37.75元。我刹那間慌了,立刻拍電報通知經紀人“停損”價36元。可是它沒有跌到36元,根據我的看法,它的威力確是不弱,我以38.626元再搶進400股。買進後,它又一路上升,好不高興,有的股票雜志社說勞瑞會在44元左右反轉向下,但是,只要美國旅客跟我談論股票,我一定介紹勞瑞。一家美國最大輪船公司的董事長同我一起吃午飯,談起他手中握有的股票,價值共計三百萬。
新澤西標準汽油公司:二百五十萬
勞瑞拉特:五十萬元。
“你看怎樣?”他說。我馬上給他建議:賣掉標準汽油,補進勞瑞拉特。一年以後,在紐約的一個宴度上,我們再次相見。這時勞瑞的價位高挂80元以上。
“最近有何高見?”他問我。
“高見?”我說,“我在曼谷一句話叫你賺進三百萬元,夠意思吧!”
“夠意思。”他說,“可惜,我沒有聽你的話去做。”
而我的勞瑞是在1958年5月的第二個禮拜全部出清,共一千股(讀者也許還記得,進價分別是28.75元二百股,35元二百股,36.5元二百股,38.5元四百股),每股售價平均是57.375元,一共收回56880.45元,計賺21052.95元。
現在我再來叙說另一只股票叫飯桶俱樂部的。
1958年元月,飯桶剛剛配完股,但買盤日增,股價與日俱增。我決定對這只股票作一次基本分析,結果發現它的業務獨占性且擴張性強。信用卡制度是他們的發現,而且推行順利成功,公司業績直線上升。我決定買進500股,單價24.35元,“停損”價定為21.625元。在我買進它幾天,它就開始往上漲了。依照我的理論,立刻再買500股,每股26.125元,這兩筆交易,我均以50%保證金交割。
隨後,它的情形十分良好,最初進入28-30的箱子,接著進入32-36的箱子,爾後出現一個52600股的成交量是新增資股票空前未有過的。雖然價格日升,我卻沒有忘記隨時提高“停損”價,準備“逢低則抛”。到了三月底,飯桶升入了36.5-40之箱子,頗有站穩繼續上升的勢態,但是突然間,我收到的電報開始變化了,一直在高檔盤旋的它有下挫的徵兆。為了避免崩盤,我決定以36.375元作為停損賣價。
到了四月底,股價已穿箱底而下,我的股票自動賣出,收回35848.85元,獲利10328.5元。一個半月後,我獲得一些消息,由於美國快捷公司決定跟飯桶俱樂部打對台争生意,才使飯桶股停滞不前。知道内情的人事先把股吐出來,我雖然身在遠東,無法獲知,但因為我的買賣技巧原則,事實上我早就先跳出是非圈,跟預知也沒有兩樣。
我再來講一下更有意思的佈露斯股。
平常它的週成交量低於五千股,但1958年4月第二週,一下子增到1.9萬股,接著一路上升,4萬、5萬、後來到了7.6萬,價格方面也一路竄升。我開始有點預感,總覺象是黑暗的戲院裡台幕即將揭開。我從東京飛往加爾各答,一路均不停地研究思索佈露斯。它比其它股票有一個較闊、自由的幅度,因此我無法用一個一定的格局把它“箱”起來。當我飛在印度洋上空的時候,我決定破例一次,不論基本分析,如果它一越過50元,即刻大量買進。1958年5月下旬,我電告紐約經紀人給我買500股佈露斯,每股50.75元,“逢低抛售價48元。”
過後幾天,佈露斯表現奇佳,我決定再以50%保證金付款方法繼續買進2000股,分別是51.125元、51.75元、52.75元、53.625元各500股,我手中股數變成了2500股,總價130687.55元。佈露斯棒極了,一股腦兒猛漲,不久,就漲過了60元,稍一停頓,就又突然上升。到了6月13日,它漲到77元,漲勢實在驚人,好象紐約交易所發生什麼異常之事似的。我幾次想打電話到紐約問紀紀人,結果都忍下來,害怕聽到不實的謠言,做出賣股票的傻事。過了幾天,終於按捺不住,給紐約經紀人撥了個電話,他說:“佈露斯被交易所停止買賣了”,聽完他的話,我差點失手把電話掉在地上,太吓人,太恐怖了,佈露斯被停止交易,我的全部資金六萬元不都全部泡湯了嗎?我費了很大的勁,才使自己鎮定下來,集中精神去聽他的電話。過了好久我才弄懂他的話,不是我要破產了,而是說我現在可以去“現貨市場”以一百元一股的高價,出售我的股票。這又使我迷糊了,一百元一股,簡直是不可思議嘛!當他在電話裡告訴我全部内情時,我不覺顫抖害怕。他說華爾街有一撮人,根據他們的研判,佈股值不了30元。因此當股票價漲到45-45元之間時,他們就紛紛抛空,期待暴跌到30元以下再補。但是他們錯了,因為有一個因素,他們不知道,那是有一位名叫愛德華的企業經營者,計劃從佈露斯家族的手裡,奪取佈露斯公司的經營權,在市場大肆搜購佈露斯股票,希望掌握到超過50%的公司股權。就是這個原因,致使佈股象沖天炮一樣向上暴漲,而成交量大得怕人,空頭們由於料想不到,於是不得不想盡辦法,竭盡所能,到處收購佈股。最後,被逼得走頭無路,有行無市,無法買到股票交賬。交易所這時眼看這瘋狂的搶購破壞了正常交易,於是宣佈暫停交易,然而,對那些空頭們並沒有任何幫助,他們仍須交帳。因此,他們只得不惜任何代價,向現貨市場買進。這種情形使我聽得目瞪口呆,最後經紀人問我,現價是100元,是否願意脫手?我考慮了好久,我就:“不,我沒有理由賣掉正在上漲的股票。幾個禮拜後,我接到來自美國各地的長途電話,都是一些股票經紀人打來的,說他們願意出更高的價格收買我的股票,我也就逐次一次一、兩百股地抛出,平均價格是每股171元。我一次共賺得295305.45元。
(連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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