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漁民的走私成為一種暴利的"商業行為"之時,打魚就成了背景和鋪墊;而現在實業成為鋪墊,用大量資本投機追逐更高的利潤,在他們看來才是真正的"商業行為"。
20世紀80年代,溫州幾乎所有家庭都以個體經營形式,從事加工制造業;到20世紀90年代末,在個體加工的基礎上,溫州逐漸形成了產業集群,生產的打火機、眼鏡、小五金、閥門和皮鞋等產品,占據了全國甚至世界市場的重要份額。當制造業的利潤逐步降低到5%左右時,不滿足如此薄利的溫州資金便開始向房地產等利潤增長超過25%的行業傾斜。 資本的天性就是追逐高額利潤。
哪裡有利潤,哪裡就有資本。溫州資本馬不停蹄地尋找新的投資空間,其背後的驅動因素,正是資本的趨利性。
溫州資本總是具備一種氣場,能夠將所到之處、所投入的領域,攪動得風生水起,令人側目。這種威力,最初是從"家門口"開始的:1998年到2001年,溫州民間資本進入當地房地產市場,促使房地產價格以每年20%的速度遞增,溫州市區房價從2000元/平方米快速飙升到7000元/平方米以上。
1999年,溫州民間資本開始進駐上海、杭州等地房地產市場。2001年,溫州資本兵分兩路,第一支購房團前往上海,另一支前往杭州。僅此一年,投資在房地產的溫州資本就高達2000億元。
"溫州炒房團"就這樣誕生,從此,溫州炒房團所到之處,當地房價便一路飙升。
2002年,全國能源緊缺,煤炭價格更是飛漲。面對煤炭這個高投入產業,山西煤老闆自有資金有限,溫州資本找到了用武之地,浩浩蕩蕩湧向山西煤礦。當時,"在山西任何一個產煤縣市,都活躍著溫州炒煤團的身影",山西省60%左右的煤礦被溫州人收購。根據山西省安全生產監督管理局的統計資料顯示,在山西由溫州籍投資者經營的中小煤礦有300多座,累計投入資金約30億元,年產總量約2000萬噸,占山西煤炭年產量的4?5%。
2003年,由於棉花減產,全國棉價上漲,溫州30億元資本進入產棉大區新疆,收購新疆棉花,新疆棉花價格一路飙升,溫州資本在第二年獲利退出;2003年,全國普遍出現"電荒",幾十億元溫州資本輕松進入四川、重慶等水電資源豐富的地帶,刮起陣陣"紅色熱浪";2006年,商品期貨呈現牛市,溫州資本開始將觸角伸向有色金屬礦產;2007年,石油價格上漲,50億元溫州資本湧向西部,大量收購油井……"炒房團"、"炒煤團"、"炒車團"等一系列符號,讓溫州陷入新一輪社會?論指責的困境。正如浙江一家企業老總表示:"溫州民間資本帶有一定的邪惡性,每隔三五年時間換一個投資領域,過分追求暴利;每到一處風生水起。他們進入北京、上海樓市,房價應聲而起;涉足新疆棉花、延安油田、山西煤礦,市場如大軍壓境。"
本文摘自《溫州資本幹的就是和你不一樣》
解讀溫州資本:溫州資本幹的就是和你不一樣
2011年的溫州資本跑路潮和破產潮,引發了人們的恐慌。無往不利的溫州資本怎麼了?出了什麼問題?30多年來,溫州資本從國内殺到國外,從小商品做到房地產,溫州資本緣何有如此大的魔力?這一群金錢玩家溫州人是如何所思所想?他們的哪些做法讓他們的財富如雪球般越滾越大?他們的未來又何處去,如何在逆境之中尋找到下一次的暴發性增長機會?所有一切,盡在本書!請看被溫總理親口評價為“溫州最有權威的發言人”如何解讀溫州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