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想一下,如果你做的每一筆生意都可以靠簡單的握手來結清的話,世界將變得多麼美妙!你的競争對手和他聘請的律師們不得不花6 個星期,將交易的每一個細節可能涉及的每一個潛在的違規漏洞都堵死在協議條約裡,而你卻可以靠握一下手就解決所有這些麻煩,把競争者遠遠抛在身後。在日本高度發達、高度制度化的商業體系裡,人們仍然認為光憑合同無法預見所有的未知變數,所以在當地的制度裡,交易雙方依然會習慣性地把“相互尊重”這樣的主觀事項寫進條款,然後再開始交易。和鑽石商的例子相似,當今日本的商業文化仍舊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他們的傳統社會文化,這是現實社會中一種基於小型社群的緊密交流,同時重視家庭價值、強調個人對群體的責任的文化。
連線世界中的名譽
名譽是另外一種所謂的“軟”素質,同信任一樣,人人都想得到它,卻很少思考如何得到它。在歷史上,大多時候名譽的重要性都是不言自明的。那時,人們大多居住在小規模的、半封閉的社群裡,與他人的物理距離以及人際關系的親密程度都使人感受到一種切實的社會壓力--按照社會規範行事。我們從鄉村遷移到小鎮,最終遷移到大城市的過程中,社群的規模也在日益擴張,但我們仍然保持著過去處於小生活圈子中的這種社會習慣,利用社群結構來監管我們的社會行為。18 世紀、19 世紀及20 世紀早期,歐洲和美國的大城市裡幾乎都存在著功能保存完好的社區,它們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模仿或代替封建時代的村莊或小鎮的社會功能。在各個社區裡,三代或四代同堂的家庭非常普遍,這些家庭祖祖輩輩生活在一起,在有限的範圍内從事社會活動。人們通常只經營本地業務,而顧客通常是信得過的老主顧。更大型的商業經營則從世界運行的緩慢節奏中受益,按照這種節奏逐漸建立起基於互信的關系紐帶,並借此慢慢發展。
20 世紀的最後幾十年裡,我們的社會結構遭遇突變,我們的生活結構也隨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生活的富足、交通的便利、跨國企業的出現,以及經濟結構由制造業和農業向信息產業和服務業的轉型,所有這些因素都促使傳統意義上的社區結構趨向於融合或分裂。家庭分散了,一個世紀以來住戶都沒變化過的社區開始湧入大量的新住戶、新風俗以及新財富。諷刺的是,那些使人們溝通越來越便利的通信技術的發展卻讓社區居民的距離越來越遠。通信技術使你可以離開你三代家人生活過的地方,到2 000 英裡以外去上班,而你仍然可以很方便地與老朋友們“隨時保持聯系”。
這些變革打破了熟識和傳統的紐帶,而恰恰是熟識和傳統使名譽的地位那樣崇高。在一座新城市或者新的工作環境裡,你可以輕松地重新展示自己。個人身份變得更加模糊,這不僅開創了變化和成長的新機會,也減輕了過去迫使我們按照社會規範行事的一些外在壓力。在這個時代裡,一切都變得充滿可能。這樣的情形一直持續到大約20 年前,那時,要想調查某人的名譽與背景資料都是一件相對困難的事。當時的信息仍然可以隨意被操控,在人群中隐藏自己也不算困難。你通常可以換一個居住地,然後隐瞞過去的污點,重新做人。
本文摘自《方式決定一切》
在HOW時代,不僅要“放手去做”,更要“正確的做”“遵從規則”已過時,“超越規則”是殺手锏不僅考慮“能夠做”,還要學會“應該做”
安然、AIG、三鹿奶粉、國美等,接二連三的公司醜聞突然間讓我們發現:自己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能透過現象看到事物的本質。可以說,信息技術催生了“透明文化”,同時也宣告了全新的“HOW時代”的到來。
《HOW時代》提出了颠覆性的觀點:
HOW比WHAT更重要 在透明文化盛行的今天,產品和技術(做什麼)極易被複制,而正確的方式(怎樣做)才最具創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