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治政府卧薪嘗膽、勒緊褲帶創立的海上運輸業,也在戰争中派上了用場。在海運方面,參謀本部和陸軍省徵用民間船只運兵,從“日本郵船會社”徵得汽船12艘、大阪商船會社汽船2艘,其中軍需物資及通信物資用船4艘,計24487噸(當時日本擁有日籍汽船378艘191491噸;外國造汽船64艘109817噸。國產内航船106艘52817噸;近海航船208艘28786噸);船隊航線,北到海參崴;南到夏威夷、南洋諸島;西到朝鮮、上海、香港、孟買等地。由於船只徵用難以適應作戰需要,陸軍大臣決定增購1500 ~3000噸位的汽船10艘,計18099噸。1894年7月12日至次年9月17日,汽船陸續交貨全部貸給日本郵船會社,投入軍需運輸;8月下旬,日軍赴朝兵力輸送量激增,陸軍徵用船只數達到40艘計73726噸,海軍擁有的6艘汽船全部配與巡洋艦補給使用;10月,海軍另外追購6艘汽船計29036噸,其中5艘歸屬海軍,1艘歸屬陸軍,全部貸與民間會社運行。隨著戰争和軍需的擴展,民間航運公司紛紛求購汽船,業界出現競争局面。在第二軍花園口登陸作戰(10月),民間被徵用船63艘計113372噸;1895年7月,海外部隊回撤及台灣作戰,增加民間徵用船38艘,使民間船只徵用合計達到101艘計195197噸(日清戰争軍内外徵用汽船總數:陸軍112艘212636噸;海軍24艘45750噸;另外徵用帆船7艘4619噸),專門用於向國内運送繳獲的兵器、彈藥等戰利品。
甲午戰前1875—1894年19年間,中國的軍費總支出按4600萬兩,另國家軍用工業企業總投資4281.萬兩(其中83.7源於海關、中央和地方撥款僅約10.2)推算,日本1888年以後8年含戰争債券的國家軍費約白銀4?63億兩(5.5億日元),是1894年以前清廷19年軍備支出約0.8億兩的5.倍!
很多人總是喜歡拿慈禧太後動用200萬兩北洋水師軍費說事,似乎如果北洋水師有了這200萬兩軍費,中國就有可能打贏甲午戰争似的。事情遠不是這樣簡單,暫且不說慈禧太後修頤和園的200萬兩白銀,是中國向德意志銀行500萬兩貸款中的200萬兩,並非北洋水師用款,就是比這200萬兩多一倍的錢都用於備戰甲午,也只是杯水車薪,於大局無補。
200萬兩白銀對北洋水師來說,更換艙門密封圈也許夠了,但“定遠”一開炮就會震塌自己“飛橋”,說明北洋水師軍備狀態已經差到了極致,絕非200萬兩白銀可以敷衍和改觀。
甲午戰争中所謂中方在某些枝節或戰術上的失誤,只不過加快了戰争結束的速度而已,對戰局整體勝負並無決定性影響。
本文摘自《日出日落》
120年前中國在甲午戰争中的慘敗,把日本推上了軍國主義和對外擴張的不歸路,當時的日本如旭日東升,中國則一步步夕陽日下。
120年後的今天,中國連續30年的經濟高速增長,從2002年起GDP總量超越日本,位居世界第二;而日本經濟卻步履闌珊、踏步不前。世界經濟格局的版圖,將為之改寫。
不論日本還是中國,在人種、文化、傳統、習俗、哲學、宗教等幾乎所有方面,都沒有任何根本的改變。喜鵲還是喜鵲;鳳凰還是鳳凰。那麼,在120年中這兩個國家的經濟發展和國力消長,怎麼會如此天地翻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