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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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6年前的一天,我坐在一個很複雜的交易系統前,等待開盤。我急於做交易,這將是我作為一個職業日交易者的第一天。開盤鈴聲響了。很快,閃爍的紅綠報價和不斷變幻的納斯達克做市商的名字就争先恐後地出現在我眼前。它們仿佛把計算機顯示器當作了戰場。在混亂的報價中,我看到了一個我認為很理想的機會。我很緊張,真正的時刻來到了,在那一瞬間.我甚至猶豫了。但是我已經決心成為一名日交易者隨著信用卡賬單的日漸增多,妻子和新生兒的到來,我不得不這樣做。 瞬間恐懼攫住了我,使我幾乎想放棄。“不,”我對自己說,“我非做不可,我一定要交易。”我把手伸向了鍵盤,閉上了眼睛呆了幾秒鐘。在敲擊了幾下鍵盤之後.我擁有了4000股Nicrolouch公司(NTSI)——當天很活躍的一支櫃台交易的股票。我驚異於這麼快我就買到了價值150000美元的股票。並且,僅過了一會兒,我就掙了多達4000美元。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僅僅幾分鐘,我就掙了比我以前整整兩個月的薪水還要多的錢。這感覺真的不錯。在那一刻,生活絕對是完美的。
緊接著事情就發生了。 MTSI開始停滞不前。我猶豫是否了結這筆快速的獲利。畢竟,對於我作為日交易者的新生活的第一天來說,4000美元是一個很不錯的開始。“對,”我對自己說,“我要把它賣掉.然後拿著錢像一個英雄一樣的回家。”再一次,我把手伸向鍵盤。可是,還沒等我行動,MTSI的價格就開始暴跌,我的心都停止了跳動,週圍只有寂靜。瞬間,我的4000美元的贏利就化為了泡影。就在那個時候,被我驕傲地趕走的害怕再次到來。怎麼會這樣?”我問。我靠在椅子上.震驚、迷惑。突然,MTSI的報價再次跳水,“我的天哪,”我叫道。現在我賠了4000美元。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快速向左右看了看,看週圍70多個人裡是否有人註意到我。沒人註意。通過我所看到的幾張臉.我斷定他們有自己的問題要處理。我努力讓自己保持鎮靜,多多少少讓大腦平靜下來。但是MTSI仍然沒有放過我,再次下跌的1美元,把我的虧損擴大到了8000美元。我幾乎不能呼吸。較為清醒的判斷告訴我接受這個損失,但是有什麼東西阻止了我。我不能動,我的身體無法移動,我所能做的就是看著,看著所發生的一切。
在接下來的25分鐘裡,我眼睜睜的看著MTSI從我的身邊拿走了16000多美元。失望、壓抑、絕望,最後我鼓起勇氣了解了這筆交易。結束了,所有的事情似乎都結束了。再來一次,我朝左右看了看,我想看看是否有人註意到了剛剛在我身上的殘酷的一幕。但是看起來沒有人註意到。即使他們註意到了,他們也不關心。“我該怎麼辦呢?”我沉默的問自己,“我該怎麼跟我的妻子、家人和那些支持我的合作者說呢?”對這個問題我無法得到任何有條理的答案,所以我做了唯一能做的事,我把頭埋在自己的手裡,哭了起來。
我的名字是奧利弗·L·瓦萊士,這是我作為所謂職業交易者的初次經歷。很多人可能想把它叫做我的開業日,但是我卻一直把它叫做我的畢業日。因為就是這樣一個痛苦的黑暗的一天裡,我離開了那些不切合實際的天真的以為在這市場上錢好掙、發財容易的交易者的行列。我永遠地離開了新手的隊伍,加入到了更聰明的現實主義的隊伍,他們看到並領會到了日交易技巧的本來面目;在這個星球上最需要努力的一個職業。毫無疑問,大部分的我在那一天死去,就在那閃爍的顯示器前。但是就在那裡一些更輝煌、更完美的東西露出了生機。它以一種嶄新的強烈的想要去的解釋所有一切的決心的形式出現。在那不光彩的一天,我成了一個新人。在一個被擊敗的交易者的遺骸上,再生出一個受到鞭策的致力於尋找一種更明智、更聰明,完全不同於大多數人的那種憑感覺交易方法的人。在那一天,產生了強烈的想要成長的渴望。我想要更多的知識、更多的自律、更多的技巧、更多的指導,並且我決心要不惜任何代價得到這一切。幸運的是,我做到了。
在接下來的6年裡,我努力去建立一種有意義的交易哲學。慢慢地,一個基於這種交易哲學的交易計劃開始形成了,一個不僅理論上聽上去很不錯,而且在現實中也的確能發揮作用賺錢的一步一步的計劃。你現在手裡拿著的這本書,涵蓋了這種交易哲學和這年我所整理的交易計劃的大部分。
我從沒告訴我的妻子在那個很慘的第一天傍晚所發生的事情。但是很顯然她知道。她從不提起這件事就是讓我能夠保持一點自尊。直到幾個月之後,我才能對她坦白,跟她解釋所發生的事情。到那個時候,我的新建立起來的決心已經開始結出豐碩的果實了。我所交易的賬戶已經掙了25萬美元,頭一次,我的妻子不用再向她的叔叔借錢,也不甩再使用我們已經透支的信用卡購買孩子的尿佈.在那之後10個月,我的賬戶首次突破100萬大關.我決定歸還合作者的錢,開始單幹!
今天我可以很誠實地說“我做到了”。—-正如他們所說的那樣我捕捉到了大獵物.我戰勝了市場。在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和無數個日日夜夜之後。我發明了一種交易哲學和一種明智的交易計劃,更重要的是,它真的能使你獲利、盡管我所掙到的走部分錢都不是我自己的,但是我感到滿足,我感到愉快。事情就這樣繼續下去,直到有一天我碰到了一個人。這個人將推動我進入一個更輝煌的精通交易的水平.這個人就是格雷格·卡普拉,我的合作者、兄弟和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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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格雷格·卡普拉(Greg Capra),是奧利弗的交易夥伴、合作者和朋友。就在奧利弗開始他改變生活的經歷前不久.我才剛剛體驗到嚴肅的市場遊戲、在那之前。我的市場活動僅限於乏味的市政債券和稍稍有趣的共同基金。因此很自然當我決定涉足充滿活力的交易界的時候,我選擇了這個星球上最多變的市場:指數期權市場。以我一個新手的考慮,證券對我來說變動得不夠快。我需要令人激動的活動。我想要一次就得到令人麻木的收獲,而且我希望它採的很快。我不崇尚很多人所嘗試的那種。“這兒賺點兒,那兒賺點兒”的方式。這時我來說太落後了。或者說我認為那樣太落後了。此外,我作為一個成功的商人10年來已經掙了很多錢。到我生命的這一刻為止,我已經完全超越了僅僅滿足生存的需要。掙點小錢對我來說沒有吸引力。僅僅做好的願望已經滿足了。我所追求的是熱情。是的,是百萬美金。並且我希望它以一種非常刺激的方式快速到來。正是這種“ 大量”的方式幾乎毀掉我成為今天這樣一個日交易者的機會。配備了高科技衛星伺服的延時報價系統,在一個華爾街大經紀商那裡開了戶,我整裝待發。新訂的一份“迅速致富”的期權通訊使得我的處境非常危險。我準備好了。拿起電話,速撥了我的經紀人。快速報出我的指令。“買入20手3月份的XYZ 。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你肯定嗎?…“你問我是不是肯定是什麼意思,”我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買,現在就買。”我挂上電話,焦急地等待依照慣例會報告我的在什麼價位成交的電話。電話鈴響了,電話那端的聲音緊張地報出了我的買入價位。我立刻開始緊盯著延對報價。每一秒我的賬戶郜劇烈的波動,腎上腺激素在我血管裡澎湃。對於這種交易方式我太沒經驗了.我甚至沒有意識到200份指數合約幾乎相當於擁有20000股非常活躍的互聯網股票。而這對於一個新手來說幾乎是不可置信的規模一個客戶走進我的前門,他需要一些服務。我記得我幾乎不能使我自己離開顯示器。10分鐘之後我回到我在我的辦公室後面設立的交易區,使我害怕的是我發現我的賬戶損失了26000美元。我四肢麻木互相沖突的想法在我的腦子裡鬥争想要控制我的思維,我掙紮著按了速撥鍵,接通了我的經紀人。電話剛響他就接起來了,表明他也在緊盯著他的顯示器,看著我的錢在稀薄的空氣中蒸發了。我沉默著。“喂,喂!’經紀人重複著。我用深深的歎氣回答他。“卡普拉先生,”他嚴肅的說,“ 是你嗎?”我再一次沉默了。我不能說話,為了我的生活,我不能說話。電話那端在找卡普拉先生,平生頭一次,我不想是卡普拉先生 。更重要的是我不想去做我知道我必須做的事。我不想賣掉我的頭寸使我的帳面損失變成事實。但是我還是那麼做了。我在這一行裡時間太長了, 我知道止損是我連時惟一可能的明智做法。我找回了說話的力量,我喃喃說出了兩個交易者最令人痛苦的單詞。“賣掉它,”我說。“賣掉所有上帝所抛棄的東西。”“照市價?”我的經紀人問。“是”,我說,“不論什麼價。”我挂上電話,關上辦公室的門,我把我自己與外界隔離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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