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那麼……..
比爾:交易成為連續占據你的頭腦的能力。
問:比爾,你是說,在第五階段,市場交易已成為在控制在任何既定時刻怎樣思考和感覺你看什麼,及你怎樣表達自己的一種程式了?
比爾:是的。那就是交易變化的全部特點了。你看,你關註的不是賺錢,而是發現你自己是誰,你在市場上經歷了什麼,以使自己達到協調。正如我常說的商業交易在全世界成為最無掩飾的心理療法。
問:現在那是個很好的方式。
比爾:確實如此!我經常說,如果你真的希望受啟發,一個辦法是去西藏,在洞穴裡匍匐前進,坐在那兒民思反省30年;另一種同樣好,而且快得的辦法,是做標準普爾股票,在你的思想和感覺上集中你的全部註意力。
問:是的,標準普爾將很快教會你怎樣評價自己,以及怎樣對自己闡述你的市場經驗。
比爾:當然,那是最困難的事,以我們在一個私人研讨會上與交易商們的讨論來看,大多數交易商都聲稱“是市場阻止了我們”,或其他類似這個或那個打擊了他們。當他們懷抱希望離開時,他們認識到市場沒做任何事。我的助手特雷西曾說,他打開他的監視器,他說:“那都是我的錯。”他是對的,他絕對是對的。
問:你知道,如果你想到任何在生活中你達到了了完全控制的程度的事,你的自我評價就會相當高;反之,只要你感到成了外部環境(即市場)的犧牲品,你的自尊就會下降,接著,你所做的一切也成了受苦。
比爾:確實如此。我認為體育運動就是非常好的例子。運動員們所談論的到達“圈”和“流”。有一本以為芝加哥人寫的書,我不知道他的名字該如何發音。
問:我知道,我與我的交易夥伴談過他(Mihaly Czikszentmihalyi)。
比爾:他提出的非常明確的原則之一是頭腦進入狀態的決定性方面。正如我前面講到的,關鍵在於迪斯和第五階段,你必控制並立即反饋,你必須真正喜歡你做的一切。他談到那些腦外科醫生,他們是如此熱愛他們的工作,以至於他們樂於在第三世界國家工作和做腦外科手術。他說決定這一過程命運的關鍵是反應速度。當他們切開大腦時,他們立刻了解他們手術的每一秒鐘和他們正幹得如何。我認為這與當你在市場參與交易時發生的事沒什麼兩樣。如果你知道關註什麼(在第四和第五階段),你也立刻知道它對你意味著什麼。我認為當我們利用反饋時,我們已學會了怎樣放手去做。我認為“放手去做”在交易中實在比其他任何事都更重要。正如你所知道的,鮑勃,我根據這一觀點寫了篇論文,我認為,你越聰明,在市場上最初賺錢可能就越困難。你總在想了解市場,卻害怕“放手做”;你害怕隨波逐流,依靠你自己的直覺倒引起了焦慮。
問:我認為,在非常實用的意義上,你是對的。你和我都了解一些最好的技術和基本的的分析反而造就了最糟的交易商。
比爾:確實如此,事實上,我願冒險猜一猜,如果能按聰明和智慧將世界上所有商品分析人員排列起來,在前30%中你可能找不出一位成功的交易商。
問:真是這樣。比爾,如果你特別關註直覺,而大多數人認為直覺是一種能看到未來的能力,或具有某些類似ESP的本能。依你看,什麼是直覺呢?它與交易有何相關?
比爾:讓我這樣回答你的問題:由於多種原因,我很推崇新的混沌理論。我認為這一理論改變了我的生活。我敢肯定它還改進了我的交易活動。混沌理論的特點之一是它提供了一種理解信息的新方法。它還提供了對任何類型組織的一種展望,而不管它是什麼,它是否正在清理你抽屜裡的錢袋,或在佈置你的辦公室,或是在市場上從事交易。在任何組織中的任何嘗試都是對混沌的抵制。
從這一觀點考察,混沌的字面含義要比展示或“新信息”的再現更多。發生的是你對混沌的抵制,建立的是某種形式,而不管我們談論的是精神的、物質的,還是混亂無序的,任何時間,你有了一種形式,該形式必然要讓自己存在下去。
問:你能舉個例子嗎?
比爾:我能給你舉好幾個例子。讓我們先談談你正在坐著的椅子。它是椅子,很硬。它要自己存在。或者想想所有那些要廢除IRS的人們,那只是一份工作,因為IRS也要讓自己存在。
問:你對此持什麼態度?
比爾:我只想擺脫,我要更多的混沌無序。世界上四個最大金融市場上充滿戰争、保險、醫藥和宗教。關於這一點,有趣的是它們都與我們對死亡的恐懼相關。它要基於對死亡的恐懼,這種恐懼不比試圖傳播我們現有的形式更多。
問:你正在談論達維尼亞的自我本能嗎?
比爾:是的。物種保存時對混沌無序的抵制,我們有所有這些關於瀕臨死亡經驗的人們的報告,那是美麗、奇妙的感受,不再令他們恐懼死亡。我認為大概確是如此。
在市場上,這一切意味著,當你身處路旁或市場,它通常行進得比你以為的要漫長得多。當你處於一個好趨向時,它行進的也要比任何人想到的要長。它確實需要讓自己存在下去。
問:當交易商做了筆好買賣,為什麼對他來說保持利潤如此難?
比爾:假定我們關於混沌無序是新信息的定義是對的,那麼,當新信息進入你的感覺領域時,你不得不採用某種方式處理它。再有,新信息也可能是證券或標準普爾的信用上升或任何其他事。有一個心理學理論說,任何你感到不知所措或厭煩的時刻,都是因為你試圖將信賴的信息放進舊的框架裡去。當然。想一想這種狀況下的交易也非常有趣。讓我給你舉個具體的例子。一個氫原子,是一種非常小的組織,它包含一個質子和一個電子。這個氫原子是氣體,它在空中飄著像鳥一樣自由。它可能觸及到一個氧原子,氧原子的軌道上有一個不穩定的電子。現在,在這個原子中,原子核假定是你,電子是你的信仰系統。所以,如果你願意,你將接觸到其他某些不同的信仰系統。原子可以有選擇,它要作決策,它大部分時間的決策是一個氫原子和一個氧原子結合起來保存它自己獨一的形式。所以,當新來的電子要改變它的原子價和引力場時,它被推開了。這個原子還可選擇放松,隨它去,讓新來的電子改變它的全部生存。當這樣做時,它就變成了水。現在。一切都變了,它成了更高層次的組織。一個水分子要比一個氫原子複雜得多。
我認為對交易上來說也是一樣。當新的信息加入進來時,我們也要做選擇,我們可以仍堅持我們老的信仰系統,我們也能隨它去,打開大門,讓混沌無序組織一個新的和完全不同的然而更高層次的系統。回過頭去看交易商發展的5個階段,我認為那就是你從一個層次到另一個層次的路。它不是通過推動,而是通過停留,直至對新的可能性敞開大門。這時你將自動走向更高層次。不幸的是,混沌不是個好詞,它的真正含義是秩序的一種動態形式。
問:那麼,根據這種觀點,直覺是什麼呢?
比爾:直覺允許這新知識進來,並允許它重新組織你的觀點或信仰體系以及無論什麼。那就是為什麼當我們談論婦女的直覺時,大多數男性商人不明白的原因,那是因為婦女完全不同於我們。
問:所以,簡而言之,比爾,從這一觀點來說,直覺就是對學習新事物敞開大門。無論它們來自市場還是來自自身,是這樣吧?
比爾:是的。它意味著對新知識的開放和接收。例如,今天的債券價格比我認為大多數人們希望的低,我相信全世界的交易商都在說:“嗨,那是怎麼了?為什麼股市跌了這麼多?”從我們的立場來看,股市跌降只有一個原因:因為它們要下降。你知道,市場就像它應該的那樣。所有你談到的理由——它是一次補進回穩,它們正等待下週五的公佈等理由基本都是胡扯。我的意思是寫這些廢話的的家夥被人花錢請去發表這些評論,卻沒有人為他們所發表評論的真實性付錢。
問:比爾,按你的觀點,有不同種類的直覺嗎?
比爾:我認為直覺有不同的作用。我確信有各種不同層次的直覺。但我認為直覺是非常非常簡單的,它只是與你週圍發生的一切的某種協調一致。
問:我想那是一種身心放松狀態,使你可以獲得新信息。實際上,當我們獲得一種直覺時,正如你所知,它通常以一種似乎沖破圍牆和突然出現的方式來到我們面前。
比爾:我很同意你的看法。我們非常小心註視的基本點之一是任何時候你都不允許信息進入。你把身上的肌肉繃得緊緊的。結果,在交易中產生了效果。這一點非常重要——不要讓自己緊張,你必須保持註意力集中和放松。
再有,我不對市場的走向表示不滿。如果我要市場走這條路或另一條路,那麼我是在遵循自己的路。但下面這點很重要,即了解“我們正在走哪條路”。所以,我們依靠肉體和心靈的緊張非常小心的控制自己。我曾知道一位失敗的交易商,他的交易沒有獲得所期待的結果,他沒有繃緊他的肌肉。
問:比爾,按你的看法,成功的交易商怎樣發掘他們的直覺?他們怎樣學會相信直覺以便在市場上更有效地從事經營?
比爾:我認為你剛才說的一個詞是關鍵,即相信信念,就像我們都相信太陽明天還會升起一樣。我們不知道這是否可信,但我們最終相信它是的。一個年輕孩子不知道這一點,但他很快就學會了。我們談論信念和偏見,正如我們對宇宙的信仰……..愛因斯坦曾經說過,你能問的最重要的問題是:宇宙是一個友好的地方嗎?
我以為任何交易商能問的最重要的問題是:市場是一個友好的地方嗎?
問:你知道,那些不成功的交易商通常將市場看作是非常不友好的地方,他們將市場看作眼中刺,或野獸,或是貨幣切碎機,總之是各種隐喻和象徵。
比爾:是的,充滿危險。
問:對,充滿危險。危險和毀滅。我曾與一位交易商一起工作,他把市場看成是致癌物。
比爾:一位交易商告訴我,市場是一頭熊或一頭大猩猩或某種對生命有威脅的東西。
問:我還清楚地記得我曾與之談話的一位交易商,他非常著名也很成功。他解釋了自己的信仰系統是怎麼回事。他確實相信交易所每早七點三十分鈴聲響起的唯一理由就是為了使他和他的家庭更富有。
比爾:真不錯。
問:他真的相信這一點。
比爾:我認為這種信念絕對是基本的。在任何時候你感到與市場敵對或與市場作戰的時候。大多數交易商亦會有同感……那是個狗咬狗的市場,其他狗就是其他的交易商。相反,那些我們曾經與之交往的真正優秀的交易商們的感覺正好相反。我們曾經訓練了超過500位新人,包括世界上最大交易所的行政副總裁和許多非常大的外圍銀行的首席交易商。這些人中的一部分實際上不需要接受培訓。但我們必須告訴所有這些交易商們的一件事是,他們需要具備兩個基本特點:一是極大的自信,但同時他們又要非常謙虛,他們不炫耀自己,但確實是非常好,非常紳士派的人。當然,我們這裡讨論的都是那些通過自己努力在市場上能賺數百萬美元的大交易商。
我們的另一個告誡就是他們應深懷感激之情。不是他們賺的這些錢,而是由於他們生活在一個激動人心並充滿交易機會的時代。我的意思是他們應感激市場在早上開門使他們能經歷參與其中的樂趣。
問:你所說的與我的經驗完全一樣。你以前提到過”相信”這個詞。為什麼對大多數交易商來說,相信他們的直覺,即使只在實用的層次上,承認直覺對他們取得成就之重要是如此困難呢?
比爾:我認為答案很簡單,也很常見,那就是我們的教育體制。當你一步步從這個教育系統中走上來後,在解決問題、創造利潤或創造某些新事物方面有了很大的不同。在我們的文化中,我們被教育不相信我們的知覺。我們在英語課上,或其他課上,不得不為支持自己的論點引用某個其他人的觀點並寫下註釋或文獻目錄。
在其他文明中,人們更強調和相信直覺。他們在運用直覺為獲取知識途徑方面達到非凡的程度,我們稱之為ESP或其他叫法。但那只是給它以理智化的形式。你在我們文化中大多數專業工作中越成功。例如,你是位律師,你就不得不引證以前的案例。而這一切都是反直覺的。因此,你成為一位成功的交易商就越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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